葡萄牙里斯本與塔古斯河,就像是魚和水。每個城市都要有一個作家。就像帕慕克之于伊斯坦布爾,卡夫卡之于布拉格。對于里斯本來說,這座城市的作家是佩索阿。就像他書中寫到的里斯本:“但我熱愛塔古斯河,因為河的沿岸是這座偉大的城市。天空使我快樂,因為我能從鬧市街道的四樓窗戶里看到它。比起從格拉薩或圣·佩德羅德·阿爾坎塔拉看到的這座寧靜的月光之城,任何自然或鄉(xiāng)村風光都黯然失色。對我來說,陽光下的里斯本陸離斑駁,比任何鮮花都好看。在城堡上俯瞰老城,等著夕陽,彈琴歌唱。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事之一。”
里斯本是有真的有這么好嗎?里斯本有多好呢?大概就是挑剔的只愛家鄉(xiāng)的朋友一出地鐵站就驚呼道:這里好像成都!接下來的一周里斯本仿佛就一直在印證這句話,連空氣中都散發(fā)著悠閑二字。走在陽光下,在泛著波光的河邊漫步,亦或是去葡萄牙最有名的文學家常去的咖啡館坐上一下午,穿過古舊的小巷上山又下山,找一家有歷史的海鮮餐廳,或者干脆融入當地生活,吃過晚飯后去電影院看一場新上映的電影。在這座古老的依海而建的城市里,連走路都要慢上一些。
如果你有世界盡頭情結,那葡萄牙也有你想找的地方。那時候人們認為的世界盡頭便在這里。那句著名的葡萄牙詩句“陸止于此,海始于斯”,便是指里斯本西邊的羅卡角了。這里是歐亞大陸的最西端,大西洋開始的地方,那時還沒有發(fā)現美洲,沒有人知道海的盡頭在哪里。引用當時人對此的敬畏之情,“在另一邊,除了海水之外,別無其他。大海的邊界,除了上帝之外,無人知曉”。確實,即使是在現在,到達海角時刮著狂風,面前就是漫無邊際的大西洋和天際線,真的有種站在世界盡頭的懼怕與惆悵?;孟霂装倌昵斑€沒發(fā)現美洲的時候,大家站在這里真的覺得這里是真正的陸地的盡頭了。一個沒有對岸的無限未知,可能是幾十萬公里,幾百萬公里或者永遠沒有盡頭的大海。
如果對于有大航海情結來說,那葡萄牙更是不二之選了。大概葡萄牙是比西班牙更有航海氣質的地方,幾個世紀前的冒險探索,環(huán)游世界,佛得角的發(fā)現。提起航海圖第一個會想到的地方便是這里,葡萄牙人對地球儀和地圖的熱愛也是顯而易見,街邊的書店里甚至會有一個區(qū)專門來出售二手的舊地圖和航海圖,連去過羅卡角的人可以購得的紀念證書上面也是印著航海圖。
當然,里斯本的標志之一還有28路有軌電車,這是歐洲最古老的電車之一,明黃色的電車顏色和里斯本的建筑相得益彰。挑一個天氣好的日子,跳上電車,不用在意行程的終點,因為沿途所經之處都是風景,電車古老的叮叮聲讓人有身處上世紀的恍惚。葡萄牙里斯本與塔古斯河,塔古斯河滋養(yǎng)著里斯本,就如尼羅河孕育了埃及。來到葡萄牙里斯本,你一定不能錯過塔古斯河!